
轻舟已逝长夜空
疼得弯下腰,许久不曾起身。而梁墨看到我捂着的位置,手一顿,忽然愣了一下。那个地方,
曾是我为他挡刀的伤口。他是急诊科的医生,而我在妇产科工作。那个患者掏出刀时,
我刚做完一台手术,接到急诊科的电话,急着去进行另一场抢救。那也是唯一一次,
在刀尖穿透我的肩膀时,我看见梁墨的眼神里闪过了慌乱。后来伤口恢复得不好,
一到下雨天就会疼痛。梁墨也会在每个下雨天让下人给我送暖水袋,缓解我的痛苦。当然,
这些微不足道的温情,在谢柔回来时,顷刻间被摧毁一空。梁墨的不自在也只是维持了一瞬。
一周后,谢柔的身子基本好全,我提出离婚的想法,却立刻被他掐住了喉咙!“离婚?怎么,
要和那个医生双宿双飞了?”他的眼里写满我看不懂的愤怒。“你想都别想,
我要你一辈子都留在我身边,继续给阿柔赎罪!”他撕碎了我的离婚协议,
却答应了我提出的想回医院重新工作的要求。然后,他勒令我下班后不许打车,派人盯着我,
让我走路回去。“如果你好好表现,我会考虑,把你那个孩子剩下的那点骨灰,还给你。
”他用我的孩子威胁我,逼我用我那条骨裂刚刚恢复一点的右腿和那根拐杖,
一步一步走回家。4我知道,这是他想到的,新的折磨方式。可为了那一点念想,我答应了。
“沈医生,你请假了快两个月,现在腿好了吗?
”当时和我一起赶到谢柔家中为她做手术的护士长周雁担心地看着我的腿,
小心翼翼地扶着我坐下。“没事,我恢复得还行,就想着过来给你们打打下手,
不然科室太忙了。”周雁比我早离开谢柔的家,所以并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一切,
也不知道梁墨是如何误会折磨我的。我也曾想过让她出面为我做证,可刚说几个字,
梁墨就嗤笑一声,说周雁与我交好,当然会为我做假证。他永远不可能相信我。而很快,
我步行回家的事就被周雁发现了。她是个仗义热心的人,当即就冲到急诊科质问梁墨,
从而得知了事情的真相。“你疯了!当时是那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