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人游戏
您先生已经预先支付了护工费用。”那一刻,我仿若置身冰窖,血液仿佛凝固成霜。
直至护工重复一遍,我才艰难接受这无情的真相。我奋力挣扎,
欲摆脱束缚去寻邵景川问个清楚。护工见状,急忙按下紧急呼叫按钮,大声呼喊医生。
片刻间,一群医护人员涌入病房,在一片忙乱中,我被注入镇静剂,再度陷入昏睡。梦境中,
一幅幅画面交织涌现:儿时与哥哥相依为命,他背负年幼的我在街头巷尾颠沛流离。
后来我跟邵景川结婚,婚后还是过得挺甜蜜幸福的。
直到洛妃儿的出现……她夺走了我的一切。再次睁开眼,看见的是我的哥哥,池城。
他静静地坐在床侧,面无表情地凝视着我。五岁那年,我们的父母因为车祸不幸离世,自此,
我们在社会救助和街道办事处的关照下,艰难完成了学业。那些年,
我们翻遍垃圾桶寻找他人残羹剩饭,捡拾废品换得微薄收入,那是烙印在心的辛酸记忆。
随着年岁增长,我们携手步入大学殿堂,更利用课余时间兼职赚取生活费。我以为,
苦日子即将过去,我们将迎来安定的生活。然而,
命运又一次向我们展示了它的残酷——池城大学毕业之际,被确诊为尿毒症,
必须接受肾移植手术。他心疼医药费,打算放弃治疗。我悄然进行了肾源配型,奇迹般地,
我们的匹配度极高。于是,我悄无声息地变卖了父母留下的老屋,筹得四十万元,又瞒着他,
将自己的肾脏捐给了他。为了让他毫无心理负担地迎接新生,我与医院签署了保密协议,
再三叮嘱医护人员,无论如何都不能透露捐肾者是我。虽然术后我们在同一医院的同一病区,
他却始终对此一无所知。我只期盼他能无忧无虑地迎接新生,不必背负任何责任与愧疚。
哪怕后来他对我不经同意出售老宅、手术期间神秘失踪十余日颇有微词,
我也只是笑着搪塞过去。如今,看着他身体状况日益好转,我想,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于我而言,池城是我的亲哥哥,也是跟我一起相依为命长大的亲人。此刻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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