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相爱十年,故不如新
却让我的心一颤。跟了沈淮七年,我早学会读懂他每个停顿。他眼神认真。“沈总,
我早过了要糖吃的年纪。”若我还是扎着马尾的二十一岁。沈淮要推开我,
我定会搅黄他所有并购案,大闹公司,让他身败名裂。
可如今我三十一岁……沈淮却突然将我抵在床上。炙热的身体紧紧压着我,
可他说出来的话却让我浑身冰冷。“苏棠,我们该结束了。”“酒别喝了,
你胃出血的病历还在我抽屉。”“我们都该学会体面。”“你,
你找个会照顾你的男人嫁了吧。”这一刻,我指甲掐进掌心。三十一岁说再见。
这十年的光阴终究是喂了狗。先红了眼眶的人,就输了全部筹码。“好。”我故作洒脱,
弯腰去捡高跟鞋。沈淮却突然扣住我脚踝。他掌心温度滚烫,却说着最凉薄的话。
“雨这么大,明早再走。”十年能将利刃磨成绕指柔。沈淮或许忘了,我骨子里的血。
从来都是滚烫的。要散,就散得彻彻底底!我踢开他手,赤脚踩上满地狼藉。就在这时。
他新欢的电话恰在此时响起。“阿淮,你说要陪我看首映的……”“我穿了你送的白裙子,
在电影院门口……”“沈总的新欢,倒是比我会撒娇。”我倚着门框,“只是不知道,
她能不能像我这样,替你……”沈淮猛地抬头,眼底风暴骤起。“苏棠!”他声音裹着怒意,
却藏着不易察觉的慌乱,“过去的事,没必要再提,再说了,婉婉和你不一样。”“没必要?
”我忽然笑出声。“沈总现在说没必要,可曾想过这十年,我替你挡下多少见不得光的事?
”手机那头传来女孩带着哭腔的呼唤:“阿淮?你在和谁说话?
”沈淮瞬间切换成温柔声线:“乖,我马上到。”他挂断电话。“苏棠,方婉婉她和你不同,
她太单纯,太干净了。”我怔了怔,随即笑得更艳。“所以呢?”我逼近他。
他避开我的目光,喉结上下滚动:“你该知道,沈氏需要……”“需要什么?
需要个清清白白的女主人?”我扯开衬衫领口,露出心口处纹身——那是他名字的缩写,